如果在這事之后再跟司徒沉淵糾纏不清,一旦崔若溪成了他的女人,自己絕對是第一個被鏟除的目標。蘇暖云還想好好活下去,可不想發(fā)生什么讓自己小命不保的事。
“看樣子,太子爺對蘇選侍真是情有獨鐘啊?!卑壮堑男θ菝銖姷煤埽聪蛱K暖云時眼神充滿了輕蔑與憤怒。之前因為這對男女的事情,讓徐貴妃在眾人面前狠狠丟臉了一把,他心里自然不會忘記這個仇。如今蘇暖云的言行更讓他覺得這女子對他不屑一顧,心里自然更加不爽。
聽到這話,司徒沉淵不僅沒生氣,反而輕笑了一下,隨意地揮了揮手:“這段時間在陵墓這兒也沒別人陪伴,可能我把蘇選侍慣壞了,連規(guī)矩都不記得了。”
雖然表面上說得溫和,但實際上一點歉意都沒表達出來。想來也是,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確實沒必要對白城客氣。兩者之間的差距如此懸殊,不允許有任何形式上的冒犯行為。
“哦,對了?!彼就匠翜Y露出一抹看似微笑實則陰冷的表情看著白城,淡淡地問:“我還沒有機會問問白大人此行來到皇陵究竟是為了何事?莫非是因為三公主的事情讓你心情煩躁,特地跑這兒來散心了?”
聽見對方提起這件事情,白城的眼睛里瞬間燃起了怒火,神色變得十分警惕?!疤舆@句話,在下聽得有些費解啊?!逼鋵嵃壮切闹幸呀?jīng)有了猜想,大概率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所為,可是明面上卻不敢直接指責,只能用犀利的目光回應(yīng)司徒沉淵的話。
“既然你不明白,那就算了吧。聽說三公主早就與北梁的一個貴族私下有往來,白大人不必太過傷心,畢竟天底下好的女孩多得是?!彼就匠翜Y背手而立,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神情卻令人感到寒意:“多余的話不說,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意思?!?/p>
絕對就是司徒沉淵干的好事!白城心中閃過一絲惱怒,明白三公主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肯定與此人脫不了干系。但他已經(jīng)不是那個年輕沖動的小伙子了,即便心中滿是怨氣也能很好地克制住情緒,冷靜地說:“陛下聽聞此地環(huán)境惡劣且野獸頻繁出沒,特意讓我來護送殿下回京城,請盡快啟程,殿下有什么需要嗎?”
讓他回京?
這令蘇暖云瞪大了眼睛,感覺事情似乎有了新的變化。理論上講,在返回前崔若溪本應(yīng)該拿到了屬于她的玉佩并且從后母那里奪回嫁妝。但現(xiàn)狀顯然并不是這樣的,玉佩還在自己手上,崔若溪那邊看起來并沒有太大的進展。
為什么會這樣?
“麻煩你了,我們明日就出發(fā)吧。”司徒沉淵的目光掃過站在白城身后那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,笑著說:“原來白大人也是如此風流人物,居然隨身帶著美妾來?!?/p>
白城瞥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女子,冷笑著回應(yīng):“只要太子不在意就好?!?/p>
白城此舉顯然是故意要激怒司徒沉淵,知道皇家陵園對于某些人意味著些什么,并且認為帶上一位女性會刺激到太子。但是沒想到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,而且似乎對蘇暖云還特別關(guān)心。幾次嘗試都未成功使得白城的臉色難看了起來,也不再多說什么,徑直離開了現(xiàn)場。
等到白城走遠后,蘇暖云焦急地問道:“今晚……真的要服侍您休息嗎?”
“怎么,難道你不愿意嗎?”司徒沉淵立刻板起面孔問道:“記住你自己的位置,若是這些最基本的任務(wù)都完不成,那你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。”
蘇暖云愣住了。原主人確實是自愿成為了司徒沉淵身邊的小妾,但現(xiàn)在她并不愿意繼續(xù)這樣做。
經(jīng)過一番內(nèi)心的掙扎后,求生欲望占據(jù)了上風,蘇暖云咬緊牙關(guān)說:“臣妾遵命,只是希望能得到殿下的寬恕?!?/p>
“恩,晚上之前到我的房間等著我?!?/p>
看到她這種反應(yīng),司徒沉淵心中莫名升騰起一股無名火。
難道在他這里陪睡對她來說這么難以接受嗎?她本身就是他的人,這種事情理應(yīng)順理成章才對。其他人都爭著巴結(jié)討好,輪到她反而是想盡辦法往外逃。
越想越生氣,最終沉聲命令道:“不用怕,今晚我會讓你明白什么是懲罰。”
撂下這番話便頭也不回地離開。蘇暖云勉強笑了笑,覺得自己攤上大事了。關(guān)于司徒沉淵的能力……原著里描述的可足夠嚇人,能夠讓崔若溪在新婚之夜直接昏過去。
太陽依舊按照它的軌跡緩緩落向西邊,該面對的事情終將到來。盡管內(nèi)心萬分不愿,但最終還是鼓足勇氣來到了太子所在的院子。
兩人的居處相隔并不遠,不過因為司徒沉淵個人喜好的緣故,他院子里裝潢樸素許多。進入屋內(nèi)發(fā)現(xiàn)門并沒有鎖,傳來了一句:“進來?!?/p>
反正躲不掉,干脆利索地推門進去。只見司徒沉淵正坐著看書,見有人進來了也沒有抬頭,直接吩咐說:“泡杯茶給我?!?/p>
桌上擺放著整套精致的茶具以及品質(zhì)優(yōu)良的茶葉。
無論他接下來有何計劃,至少暫時還不準備動手這讓蘇暖云稍微松了口氣。隨后便默默地走到桌旁,開始煮水泡茶。
房間里一片靜寂除了偶爾傳出的燒水聲響。窗外的風吹進來的時候,在這安靜的空間中變得不再那么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