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我家著火了?”
陳昊南一聽這話,當即愣住了,這尼瑪什么情況,家里被燒了?這不是開玩笑吧。
“剛才蘇瑤說,蘇局長打電話到處找你,你家房子幾天前被火燒了,但你不在家,村里人報了案,消息今天才傳到城里警局。”
陳美舒簡略的說了一遍,這消息來得有點突然,但燒房子這么大的事,可沒人亂說,“蘇瑤打家里的座機沒人接,這才打了我手機,讓我找你?!?/p>
“靠,不是吧,幾天前就被燒了!”陳昊南傻了,這尼瑪燒房子的事也能被他撞上,立馬回過神來,一聲大罵,“臥槽,我箱子里的還有幾萬塊錢,那天還收了一個文件袋,至少也有三五幾萬,加起來得有十多萬,完了完了,我的錢啊。”
陳昊南急了,差點沒哭出來,一下坐在了地上,這特媽何等的臥槽,好不容易賺了幾個小錢,居然著了火災,這是他的全部家當啊,燒他的錢就等于要他的命。
“陳昊南,你別急,還有姐姐在呢?!?/p>
陳美舒柔柔的安慰了一句,見慣了大風大浪,只要人平安,燒房子什么的,陳美舒倒沒在意。
不過陳美舒卻是好奇,這家伙不是個鄉(xiāng)下道士,一副窮酸樣,家里居然放了這么多現(xiàn)金,那銀行卡的存款又該是多少?還有那什么文件袋,誰人用文件袋給這家伙送錢?這家伙該不會是故意住在鄉(xiāng)下裝高人,暗地里坑蒙拐騙,專門有人穿針引線做局子!
好吧,陳美舒誤會了,按照一般人的想法,家里現(xiàn)金都不會太多,大筆資金都存銀行,但陳昊南是個暴發(fā)戶,還沒去存錢,直接就放了家里。
當然了,陳美舒也算是歪打正著,陳昊南這廝的銀行卡里,還坑了一百萬的黑.錢。
“美舒姐,能不送我回去一趟,我看看錢燒完了沒,或許還能撿幾個燒殘的去銀行兌換?!?/p>
陳昊南定了定神,還是想到了自己的錢,這些錢是修了道觀后省下的。
但一樣想到道觀,陳昊南又是一愣,“是道觀燒了,還是老房子燒了?美舒姐,借一下你手機,我打個電話先問問情況。”
“你還沒手機?”
陳美舒聞言,不由得錯愕,這家伙裝窮也裝得太離譜了吧,居然連手機都沒有,把自己手機遞給了陳昊南。
“那個……我家里窮,沒手機。”
陳昊南有些尷尬,身為以一個男人,在大美女面前承認自己窮,顏值再厚也掛不住,但陳美舒卻是沒好氣的撇了一眼陳昊南,這家伙還敢裝。
不過正事要緊,陳昊南可不敢耽誤,趕緊撥通了王叔的電話。
嘟嘟的響了兩聲,便聽到王叔的聲音,“喂,是哪位啊?”
“王叔,是我?!标愱荒弦膊粡U話,問道,“聽說我家房子燒了,燒的是道觀還是老屋?”
“嘿,你小子這多天沒人了,終于有信?!蓖跏宓恼Z氣挺樂呵,財大氣粗的說道,“沒多大的屁事,燒的是老屋,道觀是水泥鋼筋,想燒也燒不燃?!?/p>
“哦,是這樣啊?!标愱荒嫌逕o淚,麻痹的,錢被燒了,但也小小的安慰了一下,還好道觀沒事,如果是道觀燒了,他就真要哭了。
王叔又說道,“對了,聽三娃那天回來說,你去鎮(zhèn)壓邪物了,前幾天晚上,房子突然燃火了,叔還以為你鎮(zhèn)壓邪物動了天機,遭了天劫降火,可把我嚇了一跳,現(xiàn)在知道你沒事就放心了?!?/p>
陳昊南一聽這話,知道王叔很迷信這一套,他也深得隨機應變之道,順勢就吹噓一波,笑了笑,“呵呵,區(qū)區(qū)邪物,哪能奈何得了我,這大火來得也怪,或許是我泄漏了太多天機,該有此劫?!?/p>
“你小子鎮(zhèn)壓邪物完了沒,什么時候回來啊,兩閨女可是天天都念你?!蓖跏鍢泛堑膯柕?,平日里把兩閨女放在陳昊南那里,也算是嘗到了甜頭,可以和老.婆多些時間過二人世界。
“邪物還要鎮(zhèn)壓一段時間,不過我今天先回來一趟,先掛了,回來再聊?!标愱荒险f道,心里想著兩個乖巧的女兒,也很是想念。
掛了手機,還給陳美舒,陳美舒卻是一臉狐疑的看著陳昊南,質問道,“你不是跟著蘇瑤家做學術么,怎么又鎮(zhèn)壓什么邪物?還一口的天機胡扯,你老實交代,是不是做江湖騙子那一套生意了?”
“呃!誤會誤會,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道士。”陳昊南連忙說道,一臉的討笑,“鄉(xiāng)下人嘛,比較迷信,有些事說不清楚,我就隨口應付一下,美舒姐你別當真。”
“你真沒做那一套?”陳美舒表示不信,眼神越看越覺得狐疑,認真的說道,“人要走正道,千萬別學那些歪門邪道,若是有什么困難,可以告訴姐姐,姐姐手里還算寬裕,養(yǎng)得起你?!?/p>
“……”陳昊南無語,怎么感覺像被包養(yǎng)的小白臉,這尼瑪也太瞧不起他了,他堂堂陳仙人,豈是吃軟飯的孬種,不過仔細想想,有一個白富美御姐的包養(yǎng),心里還有點小興奮!
蘇瑤也沒多言,收拾起東西,和陳昊南出了練武場,坐上車,送陳昊南回家。
不過車子剛開出去,陳昊南心里郁悶,原本還想躲一段時間,卻不想家里燒了,但這個念頭一掀起,陳昊南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美舒姐,先停一下,我不回去了?!?/p>
“不回去了?”陳美舒疑惑,把車子停在了旁邊,不明白陳昊南是什么意思,家里房子燒了,難道都不回去看一眼,這也太隨便了吧。
“這事有古怪,我家里燒得蹊蹺!”
陳昊南神情一正,眼里閃過絲凌厲,平白無故的,房子怎么會燃起來?他不在家里,哪來的火源?村里的人也不可能去他家放火,要知道十里八村都敬他為活神仙,沒有什么玄怪之事發(fā)生,絕對不會打擾了他清修,更別提放火了。
一定是朱光文那伙邪人,他之所以躲在蘇瑤家里,就是算定了這伙邪人會報復他,如今找不到他,就放火燒他房子,玩一招打草驚蛇,想要驚他出現(xiàn),他若是回去,必然中了圈套。
“燒得蹊蹺也罷,回去看看,找警局立案調查就行了?!标惷朗嬲f道。
“這個嘛……”陳昊南遲疑了一下,這事已經發(fā)生,蘇瑤老師也知道了,他也隱瞞不在了,說道,“美舒姐,這是有人報復我?!?/p>
“什么,是誰報復你?連房子都燒了!”陳美舒聞言,目光一冷,一股煞氣沖天。
縱火燒房這種事,太喪德了,稍有不慎就會牽連無辜,即便江湖仇殺也是忌諱,但四方縣是她的地界,誰人如此狠毒。
陳美舒從小就有江湖仇殺的心里陰影,父親慘死,母親郁郁而終,自己逃命躲避,孤苦無依的一個人,她喜歡陳昊南,也下意識的視陳昊南為弟弟親人,不管陳昊南做了什么,只要誰敢碰陳昊南,這就觸碰到了她的逆鱗,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殺這人全家,斬草除根,一個不留。
而陳美舒的心意一起,陳昊南就仿佛感受到一股血光撲面,讓人掉入了冰窟窿似的,莫名的膽寒顫栗,立馬知道牽動了陳美舒的天煞。
煞氣也有陰陽之分,陰煞多為怨戾所化,陽煞多為兇惡所化,陳美舒屬于陽煞,難怪他的符箓鎮(zhèn)壓不住,但煞氣太強,傷人傷己,心智偏激,行事極端,這樣的人最容易招惹災禍,說是命犯天煞克身邊的人,這其實也是有道理的。
“美舒姐,你別生氣?!?/p>
見陳美舒為他而執(zhí)念,陳昊南心里一陣溫暖,以他的相術法眼,當然看得出陳美舒命理孤獨,把他當成了親弟弟,而他是個孤兒,若是有這么好的一個姐姐,他心里當然愿意。
“前段時間,有一人來我這兒問玄,親人去世,遺體掉水里漂走了,我?guī)兔φ业搅诉z體,發(fā)現(xiàn)是一樁謀殺,揭穿了陰謀,招人記恨,我算定了會被報復,就暫時避一下風頭,這次房子燒了,顯然是故意激我出現(xiàn)?!?/p>
“原來是這樣,不回去也好?!标惷朗媸諗苛藲?,當然也明白,這種事能避則避。
如今這社會,雖然江湖沒落,但爭斗卻越來越厲害,稍有不慎就是動刀動槍,任憑你拳術再厲害,也沒有用武之地。
“時間不早了,學校下班放學了,咱們先回去,不用在意我家里的事。”
陳昊南淡然一笑,看似無所謂的模樣,心里卻是怒了,這伙邪人敢燒他的房子,可別怪他下狠手。
“嗯?!标惷朗纥c了點頭,“今天星期天,蘇瑤晚上有空,明天放假,我們去聚餐?!?/p>
“還是回去吃吧,晚上清淡一點,養(yǎng)生修道,持之以恒,我還要跟老師學古文。”
陳昊南的生活很有規(guī)律,沒有特殊情況,不想被打亂了,這就是修道,更何況他也喜歡和蘇瑤老師一起呆在家里,遠離嘈雜,清凈心神。
陳美舒開車回去,心里酸溜溜的,這家伙和蘇瑤不清不楚的,還住在一起。
陳昊南又借陳美舒的手機給王叔打了個電話,說是邪物有變,他暫時不回來了,先去一趟昆侖山,把邪物徹底封印。
好吧,他這吹牛的功夫,越來越厲害了,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他是昆侖大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