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家伙,做事也沒個正經(jīng),毛手毛腳的,以后小心點。”
蘇瑤心疼的說道,知道陳昊南在鄉(xiāng)下做道士也很辛苦,整天和這些死人的事打交道,不過手指磕破了也能失血過多這么嚴重?也不知道這家伙在做什么,整天沒個正經(jīng),說話不著調(diào)。
“嗯!知道了。”陳昊南趕緊點頭,像個聽話的乖寶寶似的,他心里打著壞主意,今晚要怎么成事,猥瑣笑了,說道,“飯菜快涼了,咱們先吃飯?!?/p>
“餓了你先吃,天氣有點熱,老師去洗了澡再來,換身衣服?!?/p>
蘇瑤起身準備去浴室,但話一出口就后悔了,不由得俏臉泛紅,在這么曖昧的氣氛里,她去洗澡換衣,豈不是慫恿了這家伙的懷心思,萬一這家伙大起膽子想要她,她該怎么應對。
果然,陳昊南一聽這話,立馬想入非非的興奮了。
蘇瑤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陳昊南,似乎在警告陳昊南不準亂想。
陳昊南一臉的樂呵,很喜歡蘇瑤老師嬌嗔的模樣,老老實實的坐在餐桌等著開房,耳朵卻豎起了偷聽浴室里的動靜,忍不住猥瑣的壞笑,像一只大灰狼似的,坐等小羔羊洗白了入套。
片刻之后,蘇瑤洗完澡出來,換上了一件家具的絲綢睡裙,高貴華美,簡約時尚,柔嫩白皙的肌膚,猶如玉石一般溫潤,柔美的波浪秀發(fā)打濕了,高高的盤在頭上,端莊優(yōu)雅,幾縷發(fā)絲散落垂下,俏麗的瓜子臉,素顏清美,平添了一份嫵媚和慵懶。
陳昊南看得眼睛都直了,恨不得撲上去。
“吃飯了,亂看什么?!碧K瑤柔柔的說道。
“哦!開飯了,先喝點湯開胃,呵呵?!标愱荒弦荒樀挠懶?,趕緊給蘇瑤盛了一碗蛋湯。
蘇瑤接過湯喝了小口,狐疑的看了一眼陳昊南,總覺得這家伙今天不對勁,太殷情了,肯定打什么壞主意,但到底哪里不對勁,她也沒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老師,嘗嘗這清蒸小王八,還有爆炒腰花,水煮肉片,味道賊是好?!?/p>
陳昊南連忙給蘇瑤夾菜,笑得很是樂呵。
“怎么全是葷菜,你平日里晚飯不是吃得很清淡的么?”蘇瑤心里甜甜的,很是享受被陳昊南照顧的感覺,味道也很好,陳昊南這家伙很會做菜。
不過她一般下午在學校都吃了點東西,晚上回來再加點酸奶水果什么的就夠了,口味也很清淡,因為晚上不適合太油膩,容易給身體造成多余負荷,難以入睡,而女人在夜里不能入睡,心里就容易空虛寂寞,不安分,東想西想。
“呵呵,我這不是忙了一天嘛,早飯和午飯都沒吃好,晚上才多吃點,老師你上課辛苦了,也多吃點?!标愱荒闲Φ煤茆崳粋€勁的給蘇瑤夾菜,特別是豬腰子和王八,這東西最能促進情趣。
“你也多吃點,失了血,得補一下?!?/p>
蘇瑤也給陳昊南夾菜,還幫陳昊南盛了一碗米飯。
“嗯,知道了?!标愱荒馅s緊點頭,端起飯就大口大口往嘴里扒,兩三下就扒了一碗,說道,“對了,還有葡萄酒,聽說這東西可以養(yǎng)顏美容,老師你多喝點。”
陳昊南很是殷情的給蘇瑤倒了一杯,裝得很純潔的樣子,似乎只是因為聽說這東西可以養(yǎng)顏美容才買了一瓶嘗個新鮮。
又給自己倒了一杯,一口喝下,這丫的味道還是真不錯,甜甜的葡萄香,酒氣很淡,像喝飲料似的,就是價錢太貴了,這瓶花了一百多塊。
“你這家伙少喝點,沒事買什么紅酒,還有這些玫瑰花,太浪費了。”蘇瑤撇了撇嘴,喝在嘴里,甜在心里。
不過蘇瑤也知道這紅酒挺貴,這么多玫瑰花也不便宜,陳昊南在鄉(xiāng)下當?shù)朗?,?jīng)濟狀況不好,雖然收了些功德錢,也都拿出來修了道觀。
“呵呵,我今天幫人找遺體,賺了挺多,就當慶祝一下了?!标愱荒闲妨?,柳建國這單生意,收了一個文件袋的錢,不是小數(shù),三月之后還要開壇還愿,少不了又是一大筆入賬,真心是三年不開張,開張吃三年。
“不準嬉皮笑臉,和你說認真的,就算有錢了,也不能鋪張浪費,而你是一個道士,應該多專心道學,不要整天想著賺錢?!?/p>
蘇瑤語氣一正,男人有錢就學壞,更何況陳昊南這家伙本來就有點小壞,她作為老師,當然有責任教導陳昊南走正路,懂得生活,并不意味著鋪展奢華,她希望陳昊南成為一位有學識有修養(yǎng)的道教學者,而不是一個富得流油的葷道士。
“嗯嗯,知道了。”陳昊南認真的點頭,面對蘇瑤老師的期望,心里也挺感動。
吃完飯,收拾了碗筷,蘇瑤的生活很有規(guī)律,每晚都看書學習。
陳昊南卻是心不在焉,思量著怎么才能和蘇瑤老師更一步,找了個探討學問的借口,跟著一起去了書房。
書房的氣氛很好,溫文爾雅,安謐恬靜,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得找點事做,否則很容易尷尬,總不能讓蘇瑤一個人看書,看書可以清凈心神,他的布置就白費了。
不過他也真有學問要請教蘇瑤,拿起紙筆畫了一篇個鳥文,正是與邪人斗法時,重瞳在虛空之中看到的景象,雖然他心里已有推測,但不能確定。
“老師,你認識這些文字么?”陳昊南問道,蘇瑤是古文博士,通曉諸多古文字。
“這是鳥文,‘受命于天,即壽永昌?!瘋鲊癍t上的刻字?!碧K瑤一眼就認了出來,對這幾個字并不陌生,不過陳昊南從哪兒接觸到這些文字,疑惑的問道,“你怎么知道這些文字?”
“我前幾天清理家里的老書,偶然看到這幾個字,覺得挺有趣,就記了下來?!标愱荒想S口杜撰,他的推測果然沒錯,是傳國玉璽的印章,上古巫文,又說道,“老師,你懂這鳥文,能不能教一下我,我也想學?!?/p>
見陳昊南這么勤學,蘇瑤心里欣慰,卻又很無奈,說道,“鳥文是一種非常神秘的文字,曾一度被炒作,視為最古老的文字,可追溯到幾萬年前的原始社會,但從目前出土的文物,關于鳥文的記載很少,缺乏研究資料,學術界對鳥文持保留態(tài)度,初步確定為周朝楚國先祖的文字,但具體如何還有待研究,至于其它方面就很模糊了,甚至還不能確定鳥文是否為一門文字,有可能只是一些符號?!?/p>
“不過另外有一門與鳥文相近的文字,叫鳥蟲文,通常被人們混淆,關于鳥蟲文,我倒是知道很多,鳥文就很少了?!?/p>
蘇瑤一邊說著,一邊打開電腦,翻出些文物資料的照片,記載了大概三百多個鳥文,其中就是傳國玉璽的印章。
“這些鳥文還有待考證,有可能是認為杜撰假造,也有可能是別的什么符號,只是與鳥文相近,還有些在學術界存在爭論,觀點不一,我也不能妄下定論?!?/p>
蘇瑤作為一個博士學者,對學術的態(tài)度非常嚴謹,知道就是知道,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一切沒有經(jīng)過論證的學術,全部持保留態(tài)度。
“老師,據(jù)我所知,鳥文應該是巫人的符文,從通用文字的角度來論證,幾乎不可能,得從道教玄學的角度入手,才有希望解開?!标愱荒险f道。
“嗯,這也有可能?!碧K瑤點了點頭,說道,“按照古人的習慣,但凡重要的器物,都賦予了玄學的意義,這些文字多多少少和巫人沾邊,而鳥文是先楚特有,楚國信奉巫禮,圖騰為鳳凰,鳥文是巫人符文的觀點,也算合理,但還需要具體的論證?!?/p>
“陳昊南,你的道學好,還懂畫符,如果能論證出鳥文,一定可以轟隆學術界。”說到這里,蘇瑤不由得眼前一亮,對陳昊南寄予了厚望。
“呃……”陳昊南表示無語,雖然他想著書立說,但自己寫書是一回事,做學術又是另一回事,特別是這種文科學術,需要查閱大量的資料文獻,太耗時間了。
而對于符文,其實他就只會那幾個,除非是他得到《天師秘錄》,參透所有符箓,才有資格論證古今符文的變化和發(fā)展,當然,這還得需要大量的秘傳典籍,一步一步的推斷論證,若真是那樣,通曉了古今道行,他就真是一派仙尊了。
但玄學的傳承本就很隱秘,懂道行的人少之又少,如今又沒落了,典籍失傳,斷層太多,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。
“老師,這些鳥文能不能復印一份,以及其它的象形文字資料,我閑著沒事,多看看漲姿勢。”
陳昊南一臉的討笑,心想,雖然沒條件研習別人的道,但他有了基礎,還有重瞳輔助,可以推演自己的道,順便也推演一套與之對應的符文,以龍獸象形,融入乘龍大運。
不過此時此刻,討論學問什么的都是幌子,陳昊南滿滿的懷心思,趁著看電腦上資料的機會,故意湊近了蘇瑤的身邊。
蘇瑤就坐在電腦前,位置較低,陳昊南就站在旁邊,居高臨下,一手撐著桌子,身形傾斜,像把蘇瑤摟在懷里似的。
而這么近距離的親昵相處,沁人心脾的女兒香,讓陳昊南忍不住興奮,略微一低頭,目光順著白皙柔美的脖子和鎖骨,看進了絲綢睡衣里的豐滿,陳昊南再也按耐不住心動,似乎只要他伸出手,就能得到這位端莊優(yōu)雅的貴美人老師。
陳昊南明悟了乘龍之道,也多了幾分霸道,男人有些時候就該強勢,顧這顧那何以成大事。
心里一橫,輕輕從身后的伸手,攬住了蘇瑤的柔腰,大膽的把蘇瑤摟在懷里!